当前，全球化大势与逆全球化势力博弈胶着，大国之间战略竞争加剧，一些国家和地区天灾人祸持续发生，这些都给疫情防控带来新的变数。

而面对疫情对全球经济的影响，著名经济学家向松祚有着他的判断：

1、不会重蹈1930年的大萧条。这次疫情，它是一个典型的短期的外部冲击。

2、全球经济在下半年会开始复苏，甚至会出现比较强劲的复苏，中国更是如此。

5月21日，中国农业银行前首席经济学家向松祚受邀「港大领袖在线」与企业家同学们进行了「疫情过后经济格局如何洗牌」的精彩分享，以下为此次课程的回顾，

1、今天中国经济处在一个什么状态？

2、全球经济今天所出现的变化和未来的趋势。

3、什么叫比较长期比较根本性的问题？

在互动问答环节，向松祚与企业家同学们一起回顾了美联储政策，人民币汇率，粤港澳大湾区，以及他所著书籍想要解答的问题。

演讲文字版

新冠肺炎疫情如何来改变我们今天的经济格局？

很高兴晚上今天作为香港大学商业领袖课程的嘉宾和大家一起分享。我们今天这个话题我想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话题，这个话题我们新冠肺炎疫情如何来改变我们今天的经济格局？我想在大的话题之下，今天晚上我有三个问题和大家一起分享，我也期待听见大家对我看法的一些评论，也欢迎大家提问，等一会我们还可以一起讨论。最近我也在很多地方，包括四川，包括湖北，包括广东、深圳、珠三角等，这些地方的物业都去看了看，第一个问题我想谈一谈今天我们今天中国经济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状态。第二个我想会谈一谈全球经济今天所出现的变化和未来的趋势。第三个问题，我想跟大家谈一谈就是比较长期的或者比较根本性的问题，什么叫比较长期比较根本性的问题？这一次的新患疫情出来以后，全世界的很多机构，很多学者，包括我们普通的很多人，都对未来的世界格局出现了很多的看法。我也想谈一谈我自己的观感，这一次的新冠疫情对于我们整个人类的未来，对我们每个人的思维方式产生怎么样深刻的影响？

中国经济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我想先谈第一个问题，现在我们目前经济恢复的基本态势，各位朋友，我最近也到这些地方和很多企业家有些座谈，到企业去参观，到四川，到湖北，到广东珠三角，现在的判断第一个是投资，投资我现在的判断，特别在工业领域，大的项目大的公司，现在复工已经接近90%，而且还有所增长。我们从规模以上企业工业的收入利润，还有从采购经理人指数一季度指数这一些指标我们都能看到，工业领域的恢复整体是不错的。有的很多工业企业去看一看，就是大体上工业领域基本上恢复，特别是大项目大公司分配的程度是不错，已经超过90%。我想这是第一个在工业领域和投资领域的恢复情况，现在是可以的。很多公司很多行业整体看已经恢复到去年的同期水平的90%以上。第一个是讲的投资和生产领域，工业领域情况相对比较好一些。

第二个就是在消费领域，根据我的观察，也根据一些官方数据，现在我们在消费领域恢复的程度平均可能在刚刚达到50%，也就是去年同期水平的50%。在消费领域，特别是餐饮、旅馆、旅游、娱乐、体育这些行业恢复的程度现在还不到40%。我最近在铁路的行业了解一下，现在我们铁路行业有些货运已经恢复到70~80%去年同期的水平，就是货运的情况恢复的程度是比较好的。但是客运的情况平均恢复的程度现在还不到50%。航空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航空我们现在看起来，从货运来讲，比如我最近了解了几大航空公司的情况，航空现在货运恢复的程度差不多是在70~80%的水平，但是客运恢复的情况比较差，很多航空公司现在客运的恢复其实不到30%，而且运输量恢复到30~40%，但是收入恢复的程度还要比这个还要低。因为这个价格他没有办法提升，而且还都在降价。大家可以看到，投资领域我刚才讲了，总体恢复的情况相对比较好，消费领域的恢复已经比较差了。如果从客运领域来看，恢复的程度现在不到50%，也就是40%，这是一个整体的情况。

第三个就是出口的形势，特别是我在珠三角看一些企业出口的情势，是非常的不容乐观，有一些出口实际上是停顿的， 停顿的原因也比较复杂，有的是因为海外没有订单，订单就取消了。还有一种情况是因为虽然有订单，但是没有物流的安排。比如说我前不久见到一个企业，他们做电子产品出口的比较中低端的电子产品出口的，他们出口订单是有，但是订单他现在没有办法集装箱安排远洋的运输，出口从某种意义上已经陷入一个停顿的阶段。这个是我讲的一个比较平均的一个数据，平均的一个态势，也就是说我们今天整体看，中国的经济在这个疫情已经经过了几个月，现在已经快要结束，上半年还剩下一个月。整体的经济上半年我的判断永远会是比较大幅度的负的增长。这是一个基本的判断，因为大家可以看我刚才讲的投资的情况，也是恢复到同期可能90%左右的水平，我这里讲的是整体的一个量。但是消费我们今年恢复的程度仍然只有去年同期的50%左右。如果从收入来讲，还不到同期的50%。出口可能只相当于去年同期水平的1/3。所以上半年的情况，我想这个是仍然是不容乐观的，我们一季度的经济是负增长6.8%，我现在判断二季度可能仍然会负增长4%左右，不排除负增长5%。大家可以看到整个上半年中国经济是一个大幅度的萎缩，可以讲是一个史无前例的一个萎缩的状态。

现在看下半年的情况怎么样？下面这个情况主要是取决于疫情的发展的态势。我在今年3月份我当时写过一个分析的报告，在分析报告里面我讲中国的疫情比如4月份基本结束，5月份社会经济活动基本的恢复。到6月份到下半年可能会出现全面的恢复，而且经济会出现比较强劲的复苏。现在看起来我仍然是维持基本的一个判断。现在大家看起来，虽然我前面讲的投资、消费、出口的这三个指标，这个情况仍然还不是那么理想，投资可能稍微好一点，但是我仍然维持着这么一个判断，也就是下半年我们整体的经济恢复的情况会比上半年要好很多，会比上半年要好很多。这个好很多的理由或者基本原因是什么？ 

我想这个里面主要是各项政策，我们现在正在开始起作用。在疫情出现之后，我们可以看到我们现在已经出台了很多的政策，这个政策首先是财政政策，我想我们港大的各位学员朋友我们可以看到，针对突如其来的这种危机状况，通常来讲，财政政策所起的作用是更加重要。大家可以看到我们在新冠疫情发生的初期，从中央到地方总共出台了有40项的，如果概括起来有23项的政策，这些政策概括起来主要是5个字，这5个字就是所谓的叫“减、免、缓、补、帮”。什么意思？就是我们在税费方面我们能减就减，能免就免，能缓交就缓交，政府尽可能的给困难企业以各种补贴，包括贷款利息的补贴，包括五险一金的环境等等。同时政府尽可能的采取各种便利措施，帮助企业来复工复产。我最近在深圳看到几家企业，有些企业他们对这些政策的运用的还是非常有效的。我看到有一家上市公司，他从各项政策里面获得的补贴已经超过1亿元，有1亿多的补贴。虽然对于一个大企业1亿元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很多小企业，我想这个政策还是非常重要的。第二项大的政策就是货币政策，货币政策我们今天的核心第一条就是保持流动性的宽松，我们可以看到从疫情开始出现之后，中国人民银行已经采取了非常重要的措施，特别是专项的再贷款，特别是通过降低基准利率，还有通过各种公开市场操作，尽可能的把市场的利率水平降低，保持市场流动性的一个宽松。这个政策现在正在发挥作用。我在这里可以告诉大家几个数据，我们1~4月份，整个社会融资总量已经达到了14.4万亿，其中人民币贷款已经达到8.8万亿，大家看这个数据可能大家听起来没有什么感觉，大家觉得好像我这个企业也并没有得到什么什么贷款的支持，但是我告诉大家总量数据的我只是跟大家说明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确实在疫情爆发这个期间，无论是财政政策，无论是货币政策，应该来讲宏观调控的机构，中央政府在这方面是采取了非同寻常的措施。社会融资总量1~4月份的14.4万亿和人民币贷款的8.8万亿，都是历史上最高的水平。

我下面还会谈到这个里面有一些渠道问题，现在货币政策信贷政策传导机制并不是很顺畅，尽管流动性很宽松，货币政策很宽松，信贷政策很宽松，但是我们很多的企业，特别是很多中小微企业，可能并没有得到相应的信贷支持这个问题，我回头还会再谈。这个政策，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我想还会进一步的发挥非常重要的作用。今天（5月21日）两会已经开始召开，我想在随后的这几天里面，今天参与分享的各位学员朋友，大家可以高度的关注。在两会期间还会宣布一系列的政策，就是政策的组合拳。这个政策的组合拳，我想有几点是我们可以值得期待的。第一点，我想对遭受疫情冲击的困难的家庭，低收入的家庭，也包括没有工作失业的人群，会给一些民生的补贴，那么补贴的标准有多高？我现在没有办法判断，但是我相信这个数量还是比较可观的。当然我们补贴达不到美国、加拿大等西方一些发达国家的水平，因为美国大家知道对于年收入7.5万美元以下的人，是每个月发放1200块美金。加拿大每个人是每个月发放2000加元，中国相信达不到这么一个水平，但是我相信从中央到地方对困难家庭、低收入人群、失业人群，包括一些困难企业的补贴，我想这是第一个方面的措施是值得期待的。第二点可以肯定，我想在两会期间会进一步地宣布增加财政赤字和国债的发行规模。通过增加财政赤字和国债的发行规模来支持基础设施的建设。我们现在有个说法叫新基建。我在这里跟大家解释一下，因为最近新基建概念讨论的很多，但是我们今天新基建已经不是我们传统的铁公鸡的概念，传统概念讲到基建就是铁公鸡，我们讲的叫真正的新基建，就是要大规模的投资信息时代和人工智能时代的信息基础设施，或者我们现在叫智能基础设施，时间关系我不展开跟大家说，我就说一个数据，比如说5G，这个5G现在大家是一个真正的焦点，为什么？美国前两天又宣布对华为新一轮的打击，美国打击华为的核心的目的要破坏或者要阻挡中国在5G方面的领先的优势。这个是美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不是什么猜测，美国从他的总统到国务卿到国防部都讲得很清楚的，5G根据现在不完全的一个预计，在未来几年，可能5年到10年之内，光中国就需要至少650万个，大家注意不是6万5个，也不是65万个，而是650万个5G的基站。这个数据大家可以看到，新基建的空间和规模是非常巨大的。

财政政策在这个方面还可以期待的就是我们的减税和税改的力度，我相信会进一步的加大。现在可以期待的就是我们很多企业感到非常困扰的，或者说很多企业很烦的这种行政性的收费。我们现在针对企业的行政性的收费还有几百项，行政性的收费有望进一步的减少，甚至不排除大规模的都要把它取消。这是第三项，我们在两会期间或者在未来我们可以预期的。

第四个就是对税收的本身会有进行大规模的调整。我想今天参与分享的很多学员，特别做企业的，大家都知道我们今天的税主要是针对企业收费比较多，我们企业有增值税，有所得税，还有各种行政性的收费，我们企业税收对中国公共预算收入的贡献就超过60%，有的地方甚至超过70%。大家注意到我们现在开始在这上面做调整，调整主要是三个方向：一个方向就是对增值税率对所得税率要进一步的下调。对税的档次，我们要进行合并进行改革，这是第一项。第二项一个基本的方向就是减少在生产领域的征税，增加在消费领域的征税，更多的从间接税过渡到直接税。第三个方向，创造新的税收，包括房产税，包括遗产税，包括资本利得税。前两天大家注意到，相关的权威部门已经发表了有消息报道，相关的立法部门要加速推进房地产税的相关的立法。这是一个重要的信号，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信号。概括起来核心的是两点：一点就是大幅度的增加财政赤字，增加债券的发行规模，对支持新基建，支持最困难的家庭，困难的企业，低收入人群、失业人群的补贴，这是我想我们在两会期间大家可以看到相关的政策，我想会宣布的。第二项就是在税制方面，抓住疫情所创造的机会机遇，在税率方面做进一步的调整和改变。我想这是财政政策方面，两个方面我们是可以期待的。

信贷货币政策方面，我想很多同学也会很关心。我想在两会之后，货币信贷政策方面有三点，我想是可以肯定的。第一点，中央银行会继续维持货币政策一个宽松的态势，就是说流动性会保持一个继续的宽松。很多朋友讲流动性宽松是不是股价房价会有一个继续上涨的动力，我首先跟大家说，我们的货币政策，我们的流动性在未来一段时间会是维持比较宽松的一个态势，我想这是第一点，可以肯定的。第二点，我们会进一步的放宽对企业贷款风险管理的相关措施。具体一点就是符合条件的企业或者我们要相对降低要求，企业的贷款能够展期的就尽量展期，能够跟企业提供信贷的，我们要创造条件给更多的企业提供信贷。这个是从中央到地方的金融监管部门，还是从中央到地方政府，都在这方面在采取很多的政策，今天在座的如果有很多做企业的朋友，大家可以关注这方面的政策，这方面的政策有很多比较细，为什么我在这里讲这些话？是因为我们很多企业家大家都很忙，平时工作也非常的辛苦，很多企业对这方面的政策他们并不及时了解，他们也了解没那么细，很多政策企业家并没有用，或者是并没有用足，并没有用好， 这是第二点。第二点大家应该高度关注，就是说我们在货币信贷这个方面的，就是我们尽可能的创造条件，理顺管理的机制，提高风险的容忍度，适当的放松对企业的授信的相关的一些条件，尽可能的增加对企业特别是中小微企业的授信。货币信贷政策在未来的第三项就是增加直接融资，增加直接融资。直接融资主要是两个方面，一个是债券融资，一个是上市融资。上市融资包括IPO，包括再融资。今天参与分享的各位朋友应该高度的去关注这些政策，现在债券融资我下面会谈到对民营企业来讲情况不是太理想，但是我们有很多的企业如果有条件的话，是可以创造条件来进行债券融资，包括一些项目，我们可以进行债券融资。第二个IPO或再融资，我相信今年会加快步伐，加大力度。因为大家注意到，现在人们预期在今年的8月26号，也就是深圳特区成立40周年之前，我个人的判断，深圳的创业板的注册制的改革应该会落地。现在创业板排队上市的企业就是这个数量还是很多的。在上海科创板排队上市的企业的数量也不少。通过注册制的改革，让更多的企业能够通过资本市场获得信贷的支持，特别是我们很多的民营企业，能够通过资本市场融资，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号，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政策举措。我想各位朋友可以关注就是深圳的创业板注册制的改革，应该在8月26号，也就是深圳特区成立40周年之前，应该会落地。这是我跟大家讲，为什么下半年我讲财政政策的这几项和货币信贷政策的这几项，我不知道各位朋友有没有听明白？我想几大项是我们在未来应该要高度关注的。在两会期间，我相信这个政策也会有进一步的讨论和宣布。

正是基于这些政策的措施，还有基于我在前面所谈到的，我最近观察到的二季度的恢复的情况，我认为下半年中国的经济有望出现比较强劲的复苏。这是什么概念呢？我个人的判断，下半年中国经济会恢复到2019年同期的水平，甚至在去年同期的基础之上还有所增长，这是我一个很明确的一个判断。这么一个判断，大家也听清楚了，我们上半年会是比较大幅度的负增长，下半年即使出现比较好的恢复，那么全年的情况应该来讲是不乐观的。我的判断全年的如果我们按GDP来算，全年中国的经济增长可能在1~2%之间，现在比较乐观的一些朋友的看法，可能会到3%。但是现在看起来，特别是从二季度的情况，能够达到3%应该是比较困难的。这些数据只是我们的一种推测，这个经济学家没有能力来做出这种准确的推测，这是讲的一个基本的判断。

全球经济所出现的变化和未来的趋势

基本的判断之下，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一个趋势的判断，这个趋势的判断是什么呢？全球经济和中国经济肯定会进入较长时期的低速增长。所以我们现在是真正进入到一个低速增长的时代。我在其他场合讲过，即使没有疫情的冲击，中国经济也会进入到中低速增长的时期，只不过这个疫情使得中低速增长的时期提前或者变得更加的严峻。总体来看，全球的主要发达经济体将会出现1~2年的负增长和衰退。各位朋友大家注意，我这里讲的是1~2年的衰退或者萧条，现在看起来美国的经济在2020年今年肯定是负增长，2021年明年会不会出现比较强劲的复苏？现在还有待观察。欧洲日本这些经济体基本上连续几年会是负增长，现在看看目前这个趋势，单从经济增长速度来看，中国仍然是全球经济增速最快的国家，尽管我们的经济增速也会大幅度的下降，下降到1%~2%这个水平，也许明年会到3%~4%左右，会有一个比较大的一个扶持。这是基本的一个判断提出来，各位朋友可以参考我们今天全球经济怎么看，我们今天对中国经济怎么看，我想判断的理由也很多，为什么全球经济和中国经济会进入到比较长时期的低速增长，特别是其他主要经济就会出现1~2年的负增长，萧条和衰退。我想核心的原因有这么几条。第一条是疫情导致的短期的需求，短期的供给，实际上等于是全球经济完全停摆，需求和供给这两方面都是急剧的下降。我想这个会持续比较长的时间，一年左右这种需求的下降，这种供给的冲击会持续一年左右，我前面已经谈到了。第二个对经济更麻烦的这一次疫情让全球经济增长的环境更加的恶化，恶化主要表现在民粹主义、保护主义、反全球化的思维，可以讲我们现在民粹主义、保护主义、反全球化，这个是甚嚣尘上。以美国为主要，美国现在很多的不管是普通民众还是一些政客，一些重要的人，他们现在这种保护主义、民粹主义、反全球化的思维，这个意味是非常浓厚的。

我们现在中国也同样存在这样的问题，大家可以看到我们现在全球的贸易，全球的金融，全球的产业链面临巨大的不确定性，面临巨大的风险。我想这是第二个重要原因，就是全球经济为什么会出现比较长时间的低速增长。第三个原因是什么呢？第三个原因就是我们整体的全球经济的负债率是非常高的。我在过去几年我一直在讲，这个话题比较深入，我今天没办法展开跟大家说，我们今天实际上整个人类经济面临一个特别大的麻烦，什么麻烦？差不多世界主要经济体债务率都已经非常高，债务率居高难下居高不下。但是，我们今天面对新冠疫情的冲击，国家还不得不继续的发行债务，继续的增加债务。大家知道根据经济学原理，债务虽然你不得不增加债务，不得不发行债务，我在前面讲了，中国今年也会不得不增加赤字，增加债务的发行。但是债务的太高，他一定会影响到整体经济的健康的运行。这是一个重大问题，我今天不展开说，我只是在这里提一条就是全球的债务的风险，全球的金融风险，这个话题有点学术性也比较复杂。第四个原因，造成我们未来的全球经济会出现低速增长，全球经济会出现很大的麻烦，也许这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中美关系。各位朋友应该这么讲，中美关系可以讲现在是面临严峻考验，中美关系现在面临严峻考验，可以讲现在中美关系是处于何去何从的极其关键的十字路口，我个人的判断是什么？中美两国之间的贸易、经济、金融、科技全面的关系，都面临40年来最严重的麻烦和挑战。这个话题我想也是很复杂的话题，我在这里只能提一下，没有办法展开，以后有机会我愿意就中美关系的发展，特别是围绕中美的经济贸易金融关系的过去的历史发展跟大家做比较深入的分享。我只是给告诉大家这个判断我在去年前年乃至更长的更早的时候我讲过，中美关系实际上也不是今天，也不是疫情，才走到十字路口。在前几年，中美关系已经开始发生深刻的变化，主要体现在中美双方已经缺乏互信，甚至可以这样讲就丧失了双方的战略互信。双方两国之间没有高度的信任，现在在很大程度上没有信任的。尤其大家可以看到最近疫情，美国总统特朗普，国务卿蓬佩奥，还有很多其他的高级官员，针对中国的一些陈述都是非常令人愤怒的，也是令人不可思议的，完全毫无根据地对中国的打击，事实歪曲等等。这完全无助于双方建立政治互信，建立战略互信。这一次大家可以看到美国对华为公司的制裁打压再度升级。美国纽约时报前两天美国商务部宣布了新的制裁华为公司的措施之后，纽约时报就有一个报道说，这是美国针对华为的新一波的打击。

各位朋友我们从这件事情可以看到，为什么我讲现在极其严峻的挑战，处在十字路口，怎么办？今天我不详细展开去跟大家做分享，我只是讲我们今天的战略机遇期，我们确实要重新思考，今天中美关系是不是会走到真正的冷战？我想这个概率是很大的。我仍然是比较乐观，我在前一段时间我也讲过，因为有很多人担心说中美之间是不是会断交，中美社会进入真正的冷战，甚至有人讲中美之间是不是会爆发战争。你比如说美国有一个很有名的经济学者，原来在哈佛大学做教授，后来在哥伦比亚大学做教授萨克斯这个人他最近也有一些讲话，有一些访谈他就说似乎现在美国总统这些人就有这种战争的叫嚣，他呼吁美国的民众要觉醒，要通过他们手中的选票，因为美国今年是大选年，通过他们的选票要表达他们的意见，要阻止这些人犯重大的历史错误。我想萨克斯是也是在美国是一个重量级的学者，他的这种言论也代表了美国很多人士的一种担忧，但我个人总体来讲我还比较相对是乐观的，我认为中美关系不至于会走到断交冷战，甚至热战这样的程度。现在这种可能性虽然不是不存在，但是这种可能性并不大，但是我不展开讲，我们可以看到这些因素，我刚才讲的这些因素就决定了我们现在全球的经济，全球的经济和中国的经济都很难进入到一个快速增长和强劲增长的轨道，除非发生奇迹。

谈一谈比较长期比较根本性问题

在这里我要跟大家谈一点，今天我在大的判断之下，我们关注的根本性的问题，还不是我刚才讲的经济的下滑，短期经济所面临的挑战。我们深层次的问题，我们早就存在，不是因为疫情，而是疫情加剧了我们过去面临的问题。什么问题呢？我们中国经济面临的转型升级，从过去的数量性的高速增长转向高质量增长的重大挑战。我最近在其他的分享里面我也谈了，我想我说即使没有疫情的冲击，中国经济也会进入到长期的中低速增长。我在这里为什么跟同学们提这个话题？我是希望大家从历史的眼光来看，我们今天中国经济的问题主要不是因为疫情所引起的，疫情只是加剧了我们已经面临了的困难。我在去年在前年的很多文章和演讲里面我也讲过，中国经济面临着诸多的困难，如果没有重大的改革，我们是没有办法去解决的。这些问题，这些问题因为疫情的出现可能变得更加的严峻。这个里面其中最重要的是民营企业，我今天在这里特别提出来和大家分享，如果各位朋友你们要问我说对今天中国经济最大的担心是什么？或者说我们在应对疫情冲击里面，我们最关键的政策是什么？我想这个答案是非常明确，对民营企业，特别是中小微企业，因为中小微企业都是民营企业，国企现在都是大企业，国企没有中小微企业，中小微企业都是民营企业数千万家。大家可以看，民营企业生存和成长的环境仍然堪忧，为什么这么讲呢？为什么我讲今天中国经济不管是复苏，不管是复工复产，不管是解决六稳的问题，前不久中央不是提出六保吗？即保居民就业、保基本民生、保市场主体、保粮食能源安全、保产业链供应链稳定、保基层运转。这个要实行实现六稳也好，还是六保也好，最关心的什么？最关键的就是要如何确保我们的民营企业中小微企业能够迅速的恢复增长，能够避免大规模的民营企业破产。为什么这么讲？因为民营企业今天在中国经济的地位，我们讲的叫56789，这是刘鹤副总理说的，这不是别人讲的，是权威人士。我们现在民营企业家56789，民营企业创造了50%以上的税收，60%以上的国内生产总值，70%以上的技术创新，80%以上的就业，90%以上的新的企业。大家可以看到今天的中国民营企业中小微企业占中国经济已经不是半壁江山，而是2/3。我们可以看到进出口贸易，进出口贸易2/3也是民营企业，由中小企业能完成的。为什么我现在对民营企业的环境成长的环境仍然感到非常堪忧，我这里跟大家分享三种数据，我不知道大家记不记得住。这三种数据主要是过去企业获得融资状况的数据。从2019年1月到2020年4月，也就是去年年初到今年的一季度，我们看债券的发行，新增的债券发行就是新增加的债券发行，国有企业发行了多少呢？国有企业新增债券发行3万多亿。民营企业是多少？民营企业2368亿。我们再看债券的融资规模，这同一个时期，国有企业公司的债净增加了多少呢？净增加了23,353亿元，而民营企业却是下降了多少？下降了16,060亿元。这两个数据大家可以看到说明了什么问题，就说明我们现在民营企业整体来讲，发债融资越来越难，不仅发债融资越来越难，而且还要还债。它的新增的债券的融资规模是下降的是萎缩的。第三个数据是什么？就是截止到今年一季度，国有企业得到的银行授信的总额是多少？是175万亿，民营企业多少呢？民营企业才19万亿。我想这三组数据，我不知道大家听清楚没有，如果大家听清楚这三组数据的，我们就能看到我们今天经济的恢复，经济的增长，我们最大的一个隐忧，或者说这也是我们最大的一个着力点在哪里？最大的着力点，我们的民营企业中小微企业，我们的政策是否能够帮助他们渡过困难？我们的税收政策，我们的产业政策，特别是我们的金融信贷政策，能不能真正的支持中小微企业，支持民营企业。

各位朋友这是长期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呼吁，一直在反复在讲的，我说大家可以看到我们中国40年发展的一个基本现象，什么基本现象呢？在中国凡是经济增速快，经济增长好，富裕发达的地区，无一例外都是民营经济民营企业发展的最好的地方。坦率的说，中国今天经济主要是靠长三角和珠三角，经济增长的主体力量是民营企业，我今天是在深圳跟大家做分享，我就经常举这个例子，我昨天见到东北的国有企业的一个代表团，他们到深圳来考察，我们在一起做交流，我们讲得很坦率，我就跟各位朋友讲，我不知道今天参与分享的有没有东北的朋友，我说东北的朋友们应该思考一个根本性的问题，我们讲振兴东北，振兴东北在我的记忆里面至少喊了20多年了，从90年代后期就开始讲振兴东北，今天东北怎么样？这个情况不用我说了，大家都知道，有很多说法，什么投资不过山海关什么等等。这个里面根本的力量是什么？我昨天跟东北的朋友在交流，我说我们看过去40年的历史，深圳是一个小渔村，当年什么都没有，40年前深圳一个小渔村什么都没有，今天成长为千万级的大都市，而且是不仅是中国，而是全世界最具创新活力的，去年深圳市政府的财政税收，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已经超过7000亿，甚至还涌现出像华为，像腾讯、万科、大疆等很多这种创新性的企业，很多机构发布的各种报告，深圳是全国乃至全世界最富创新力的一个地区，它靠什么？是国有企业吗？这显然不是。今天跟大家分享，我们今天谈中国的经济，谈如何复苏中国的经济，如何振兴中国的经济，如何促进中国经济的高质量增长。我跟很多政府官员在交流，我跟很多企业家交流，我说这个办法大家都知道，就看我们做不做，这个办法也很简单，我们就深刻的总结我们过去40年深圳发展的经验，珠三角发展的经验，长三角发展的经验靠什么？但是我前面举到这几种数据，说实话让我并不是很乐观。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我是有一些悲观，有一些担忧。

中国经济今天面临的三个最要命的失衡并没有得到缓解，或者说并没有得到根本性的缓解。我想很多朋友也都认识到这个问题。第一大失衡就是脱实向虚，脱实向虚主要表现在什么？就是金融机构普遍赚大钱，我们的银行能赚到钱，其他的金融机构也都赚到钱了。但实体经济赚钱是非常困难。我前不久听一个朋友讲，比如说平安集团，平安集团是一个综合性的金融集团，平安集团它的税收在深圳好像占的深圳税收接近10%，可能7~8%的这个当然是一个很庞大的量。平安集团做得很好，这些年发展得很好，但是从另外一个意义上也能看到，我们有哪一个制造企业一年能够交几百亿的税收呢？我想这些问题都是我提出来大家思考的，我想这是重大的问题。如果我们今天中国最赚钱的企业都是银行，都是金融机构，随便一家银行都能赚几个亿几十亿几百亿甚至几千亿，而大量的制造企业都在亏损线下都在生存线上挣扎。我想中国的经济要实现高质量的增长，那是非常困难的，甚至是不可能的。这是第一大失衡，我讲的叫虚拟经济，虚拟经济恶性膨胀，虚拟经济以金融为代表的，拿走了整体经济的利润的大头。这个话题我不展开说了。第二个事情是什么？就是国企和民企，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在很多的政策方面存在着事实上的差别在于也就是对民企的歧视。这个话其实不是我讲的，很多领导人在各种场合也都很明确的讲过，我们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怎么能够做到在具体操作上，在实际的政策落实上，民营企业能够享受到平等的待遇，甚至更好的待遇，我想这仍然是我们今天面临的极其突出的大问题。第三个大问题是什么？就是房地产。这个话题我过去讲过很多，今天面对经济下行，面对逆向冲击，很多人很自然地又想到刺激房地产，中国的房地产还能够拉动中国经济实现高质量的增长吗？我想结论已经是否定的，但是我们今天看到一些地方的房价仍然在飙涨，这又回到深圳，我最近这一段时间在深圳经常听到深圳的朋友，谈到深圳的房价，说有些地方的房价已经是20多万甚至30万，每平米20~30万，我想这是全世界最高的房价。我想不到世界上还有哪些地方的房价比这个地方还高，我不知道今天参与我们的分享，有多少是深圳的朋友，我前面讲了，我前面已经对深圳做了大大的赞扬，深圳是中国乃至全球最具创新力的地方。但什么叫居安思危？我想香港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前车之鉴，我们今天是香港大学企业领袖课程，我算不上领袖，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研究经济的人，我跟大家分享这些观点，我这些观点其实很多人并不喜欢，很多人听我这些观点听的觉得很刺耳，但是我既然作为一个学者，我当然要讲，我认为我们应该深入思考的问题，我想我们香港大学的朋友，我到今天也没有看到很系统的研究，但是我觉得我们香港的学者如果有这个责任的系统的研究，过去这么多年香港在经济方面它的失误在哪里？香港现在还有什么？香港的国际金融中心地位能保得住吗？香港的贸易中心旅游中心的地位保得住吗？香港有科技创新的能力吗？这些问题我没有能力回答，我只是提出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为什么过去这些年香港缺乏科技创新的能力，我想有一个原因是大家都知道的，就是房价太高，香港搞土地财政，炒房子，吵来吵去，现在香港闹下了什么呢？当然炒房子大家都很高兴，买了房子巴不得房价涨到天上去。我想今天深圳这个隐患，这个隐患也不是我说的，很多企业家都讲过这样的隐患，如果我们深圳的房价维持这么一个水平，甚至继续上涨，一般人在深圳怎么呆得住？年轻的科学家工程师怎么呆得住呢？二十几岁的大学毕业生研究生博士生怎么待得住呢？今天美国制裁我们华为公司，美国制裁中国，我看到网络上有人写文章叫无根之痛，为什么会有我们中国有无根之痛？我们今天中国经济到底这个基础有多么坚强？我想这是我们这个课程的名字。

企业领袖这个领袖可不是一般人讲的，leadership这个词可不是一般讲的领导，说的就是胸怀天下，以天下为己任，要谋万世。我想我们今天在座的学员，你们都是领袖或者你们励志要成为领袖，我觉得你们要思考这方面的问题。我们靠房地产这么搞下去，我们现在有多少年轻人，特别是优秀的年轻人，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这个任正非先生所讲的，我们今天有多少优秀的中国青年在踏踏实实的搞工程，在踏踏实实的搞制造，在踏踏实实的搞数学、搞物理、搞化学、搞材料，如果没有成千上万的大批的青年天才，优秀的青年搞基础科学研究，我们中国的科技的实力怎么能够真正提升呢？这是我今天谈到中国经济我引发的有些问题我提出来了，香港大学的我们各位学员朋友，大家一起来思考，我想这才是我们我们今天面临的根本性的问题。在目前经济形势条件下，企业怎么办？我想企业怎么办？我这里讲我这里简单的谈一点我的看法，企业该怎么办？我这里跟大家提6点感想，完全说不上是建议，各位朋友完全释放的建议，我这么几点感想。第一条，无论如何千方百计努力活下去，活下去才是王道。都死了，企业都破产了， 这个机会就没了。怎么活下去？不同的行业有不同的活法，不同的企业有不同的活法。我想总之有一条就是我们要放低预期放慢脚步，千方百计的要活下去。第二条，如果真的活不下去，我觉得你的企业资产能够出售就出售，坚决转型，你觉得你这个企业活不下去，你赶紧如果能合并能出售，当然并不是每个企业都能做到，这只是我作为局外人，旁观者有时讲的这些话，大家听起来好像也不一定有多少用了，但是我提出来。第三个我想我们应该努力的去发现和探索新的市场机会，这一点是非常重要。无论在任何时代，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冲击，市场需求它总是存在的，可能需求会少一些，增长没那么快，但是需求它确实存在。你比如说这一次疫情的冲击，我相信就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的新的重大的机遇。疫情本身会成为推动经济转型一个重要的力量。你比如说我所能想到的健康中国，我们现在有个说法叫健康中国，我想战略地位会变得更加重要。

这一次疫情展现的非常短缺的，高标准的医院诊所，高质量的护理服务，中西医结合的药物治疗方法，新型高效药物生物制药，这个里面的空间是无限的，可以讲是无限的机会，我们中国这方面的短板实在是太多。第二个就是健康产业，高质量有机的农产品，健康的饮食饮料餐馆服务，餐饮方式的变革，好的保健品，中国的很多保健品都是骗人的，但是如果我们能够真正发展出真正高质量的好的保健品，多么巨大的市场需求，还有我们新型的生活方式，这次疫情爆发，让大家觉得这个活下来是很重要的。我们未来的企业家不仅要探讨产品，提升服务，我们还要帮助人们改变生活方式。我想中国有很多生活方式，其实是不健康的。这是我的一个说法。我认为比如说中国的餐饮方式，特别是一些乡镇地区，也包括一些城市这种大吃大喝，点一大桌菜严重浪费的这种方式是非常不健康的。我真的是在期待，我也在祈祷中国人什么时候改变餐饮方式，我们实现分餐制，我们不要浪费，我们少吃点我们吃的健康点。今天我们中国的食品有哪些真正是有机的没有激素的？为什么要猪肉涨那么快？为什么要那些鱼虾涨那么快涨那么多？因为大家浪费的多，这都是我们知道是深思的，因为我讲这个机会是很大的，我们现在提的概念多了，智慧城市，智慧社区，智能办公，智能家具，我想这个里面坚守自己的品牌，能够坚持下去，是吧？我想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前几天我去参观一个做跨境电商的这个老板他告诉我，他说有一个品牌，这个品牌我不知道各位朋友知不知道，叫SHEIN这么一个品牌，它完全走自己独立的道路。他在短短的几年做女装的一个品牌。据说销售收入已经超过200亿人民币，我说这个例子就说我们市场的机会是层出不穷，我们要去探索发现新的市场机会。第四个最好都能够作为隐形冠军，不要想做全能冠军。我在这里跟各位朋友分享，大家可以看到今天中国经济，我们面向全世界，我认为有几个地方的经济差不多可以讲是无敌的。他们不存在这种萧条衰退，你不要看什么GDP增速那些东西，很多不能反映这个问题。德国、日本、瑞士有很多机构发布数据，比如说全球的隐形冠军，德国可能占到1/3，40%，这是了不得的。前年有一个机构发布过全球的隐形冠军，全球3750个隐形冠军，德国这一个国家占的差不多1500个。今天中国的企业，我认为要立足于做隐形冠军，其实隐形冠军是没有经济周期的困扰的，他没有经济周期的困扰，因为他是隐形冠军，永远需要他，你离开他就不行。第五个就是我前面已经说了，我们要用足用活各项政策，特别是我前面讲的信贷税收的相关政策。最后一个想法，我给大家提了六点，最后一个想法我想就是要学习华为好榜样，学习华为什么意思？就是我们要在任何时候，我们要想到我们的核心竞争力在哪里，我们的主航道在哪里，我们的上甘岭在哪里，我们有没有决心坚守同行的，我们有没有决心攻下上甘岭，我们有没有决心在这一点上我做到世界的隐形冠军？我们身边就有很多成功的例子，我最近在深圳我参观的倚锋资本，我不知道有没有朋友了解，这个在原创药方面，原创药投资领域，在中国做得最好的一家企业。这个企业你看他过去这些年发展的路径，他是始终坚守主航道，心无旁骛，心无二用，坚守自己的理想，坚守自己的使命。我想对于我们哪怕作为一个餐馆的，再微小的企业也是很重要的。我想这是我们今天大家一起来思考的重大的问题，由于时间关系我分享也差不多了。

我最后简要的总结一下，然后看看有很多朋友提到问题，我看能不能选择性的回答一些。我今天跟大家分享的核心的要点就是两点，就是我们今天无论是国际经济还是中国经济，我们都将进入到一个非常严峻的时期，低速增长、衰退、萧条的大的环境。我们个别企业家我们个人是无法左右的。我们要在这个环境之下，我们努力自己怎么生存下去，我们寻找到未来的突破口。只有我们每个人，每个做企业的人，我们能够找到正确的方向，正确的道路，我们能够坚守下去，我们才能够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整个中国经济全球经济才能够迈上一个更加快速的一个繁荣的轨道。这里面我刚才讲的民营企业，我们中小微企业怎么办？我想这个里面核心的我们要坚守，我们能不能坚守，我们坚守自己的使命，我们不忘我们的初心，我们始终航行在我们的主航道上，我们能够有最大的决心，我们做隐形冠军，我想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非常重大的问题。同学们谈到的体制问题、制度问题、机制问题，很多问题也不是我们某一个人能够解决的，我们学者可以呼吁可以发声，但是也仅仅只是呼吁和发声。但是我想即使在这样的大背景之下，还是要坚守我们的理想，坚持我们的使命。我今天跟大家分享这么多，也非常感谢各位的参与。

精选互动问答

关于美联储货币政策和人民币汇率问题

第一个，朋友们关心的问题就是我们的货币政策，特别是和美联储货币政策的关系，还有人民币的汇率，我跟大家简要的谈一谈，疫情以后，美联储的在货币政策上他采取了非常措施，从3月初到4月底，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美联储的资产负债表扩张了50%，从4.2万亿美元扩张到6.6万亿美元，这个非常庞大的一个货币政策的刺激措施。我看到有很多朋友对这个政策措施有很多的批评，甚至有人讲说美联储是大放水，在全球薅羊毛，还有美联储推出了对全球央行的一个流动性的便利的工具。什么意思？就是全球其他的央行可以用美国国债做抵押，然后借美元，当时国内有很多朋友讲说完蛋了，是不是美国要把我们的国债冻结，我想这是一种误解，美联储在前一段时间疫情爆发之后，所推出的政策都是非常重要，而且是非常积极的，它的效果总体来讲是正面的。大家可以看到，美联储推出这些政策之后，美国并没有出现通货膨胀，美国不仅没有出现通胀，它的通胀是下降的。美国现在的CPI只有1.5%，与2月份3月份相比，它还在下降，美国的核心通胀率也在下降，所以并没有出现严重的通胀，这个里面它为什么没有出现严重的通胀？我不展开说了。如果大家有兴趣，你们可以看我在2014年写过一本很厚的书，叫新资本论。我讲过全球经济发生的深刻的变化，我们用我们在教科书上所学到的这一套货币数量论，你来解释今天的全球的货币你解释不了，为什么解释不了？我在这里不展开说，大家有兴趣可以看我那个书。我最近还写刚刚新出来一本书叫《看得懂的金融投资课》，这个书是写给非专业人士看的，非经济金融专业的人士看到这本书写的非常的通俗易懂。最近是一个畅销书，很多人买这个书看，据说香港的商务印书馆准备买版权去把这个书出版，让香港的中学生看。在那本书里面我也讲了，全球的货币，人类的货币体系发生了重大的变化，我们今天用传统的货币数量论来判断美联储什么大放水，就要会出现严重的通胀，这个说法是不成立的。

再回到美联储，为外国央行所提供便利工具，这个便利工具是很重要的。因为美元实际上它是全球的一个中心货币，疫情以后很多国家很多机构都需要美元，当时很多国家主权财富基金大量的抛售美债，他们需要美元流动性，所以美联储没有办法，他们缓解美元流动性紧张，所以他才推出这个工具，完全合理。至于人民币的汇率，因为我们判断人民币的汇率，大家要考虑的一个最关键的因素是什么？是我们的资本账户。我们今天的资本账户完全的放开，我们的汇率也是一个有管理的浮动汇率，既然是一个有管理的浮动汇率，中国人民银行外管总局，它在某种程度上它是可以调控汇率的。我们现在不断的增加汇率的流动性，汇率的双边的波动浮动程度，我的判断人民币汇率在未来双向波动会进一步的增加，但是人民币汇率不会出现急剧的大幅度的贬值，也不会出现急剧的大幅度的升值。我在这里跟各位朋友分享，我讲这个话可以说我已经讲的我都不想讲了。过去这么多年，每次我们的汇改的时候，每次出现一点风吹草动，无数的人教会说汇率会急剧贬值，我都告诉他们，我说不会，其实道理非常的简单，我不明白大家为什么还反复的问这样的问题，因为今天汇率它已经不是因为国与国之间经济状况来决定的，它主要是由资本流动，全球的资金流动来决定的。我的判断很简单，人民币汇率不会出现急剧的贬值，他仍然会维持一个比较窄幅的一个双向的波动，这是第一个问题，我综合起来说一说。

关于资本市场和下半年市场情况

第二个问题，很多朋友关心资本市场或者是下半年市场的情况，我们其实前面讲了，我想我们现在整体是一个鼓励资本市场发展的基本的政策，特别是我们推进注册制的改革，包括深圳创业板，我们现在注册制的改革也在迅速的推进，我前面已经提到我预计8月26号之前，深圳创业板的注册制的改革应该可以落地，我们的资本市场还是大有可为的，还是有很多的机会。这一些机会是一种我们用一个词叫结构性的机会，不是说看指数，而是要看行业，而是要看具体的公司。这个话说了等于白说，但是作为一个经济学的位置，我也只能这么说。作为房地产市场，虽然我前面提到深圳有些地方大幅飙升，但是整体房地产我仍然维持我前两年的判断，整体房地产市场是处于一个下行的态势，无论是投资还是房价，还是房地产的销售，这是第二个问题，我简要的跟大家谈一点看法，我讲的结论也是很明确的。

（根据规定省略部分粤港澳大湾区的问答）

但是如果我们从经济学上深入的思考，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作用，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我想我把这个问题也提出来，今天各位朋友分享，大家可以去思考，我认为让要素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只有一个办法，什么办法呢？让企业家在整个经济活动中发挥最主要的作用。所以我讲过，我说你观察中国经济，观察全球经济，观察整个人类经济，一个最基本的视角，任何时代任何国家，如果他的政策，他的经济政策，他是有助于保障企业家的权利，激发企业家的活力，弘扬企业家精神，不管你是税收政策、财政政策还是其他的什么政策等等有助于企业家去创业，这个地区一定是兴旺发达的，这个道理听起来是不是很简单？这个道理听起来很简单，但是往往我们都忘了这个道理。所以我觉得跟大家分享世界上最重要的真理，最重要的道理就是最简单的道理，但是也是我们最容易忘记的道理，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什么意思？就是让企业家发挥决定性的作用。当然这个话我没有时间再展开说下去，所以为什么中国有很多地方没有办法发展下去，发展的很差，因为中国的很多地方都是企业家就跟孙子一样，所以我讲到这里，这里面当然包含极其深刻的哲理，所以我在这里也可以跟大家推荐我的我最新出的中信出版社给我出了一套书，叫新经济学。有兴趣的朋友大家可以去买来看一看。

我这套书是从最根本的哲理的角度，最高层面的哲理的角度来分析人类的经济。我不是说数学模型，我讲的道理很简单，我们的体制机制，我们的政策，我们能够保障每个人的权利，能够保证每个人的自由，能够弘扬每个人的创造力，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就必然兴旺发达。我这一套新经济学，我的一个最基本的观点就是人的面向未来的无限的创造性。在我们这个人群里面，什么样的人群能够体现人的无限创造性呢？人的创造性，人的无限的创造性，什么样的人能够体现呢？我想主要是四类人，我讲是思想家、科学家、艺术家、企业家，人类的文明就是他们创造出来的，人类的进步就是他们推动的。你判断一个国家一个时代，它的发达的程度，它的强大的程度，你就看这个民族，这个国家产生这四大类人物，他能够产生多少？有没有伟大的思想家，有没有伟大的科学家？艺术家？企业家？我跟同学们讲，我说我不希望你们去当官，你当再大的官，你对这个社会可能没有什么风险，中国最不缺的就是官员，中国最缺的就是世界级的划时代的伟大的思想家、科学家、艺术家和企业家。我们今天看到我们中国涌现出了像任正非这样的企业家，我们还涌现出了像马云、马化腾这样的企业家，但是毕竟我们还太少， 我这一套书大家有兴趣的朋友，大家可以去看一看。我想有些观点大家会引起大家的共鸣，也会引发大家的思考，而且我新经济学可以对观察人类的未来，理解人类的历史都会提供一个非常重要的视角。我想这个时间关系今天还有很多的问题，我已经没有时间跟大家回答，我今天就跟大家分享到这里，希望有机会再跟大家交流分享，谢谢各位。